布鲁诺逝世425周年纪念——为科学精神鼓与呼

2025年2月17日

公共治理知情者/上海

冬日的罗马笼罩在一片阴冷与萧瑟之中。细细的雨丝如泪，滴落在泥泞的古老石板街道上。在罗马的鲜花广场（Campo de' Fiori Square），一座高耸的雕像静默矗立，纪念着被火刑处死的哲学家乔尔丹诺·布鲁诺（Giordano Bruno）。

1600年2月17日，寒风凛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死亡的气息。人头攒动的鲜花广场上，火刑架已经准备就绪。在这里，曾经的修道士、哲学家、诗人布鲁诺即将迎来生命的最后时刻。布鲁诺被固定在火刑架上，目光如水，淡然地环顾周围的喧嚣。他的四周是兴奋的人群，是异端裁判所的法官，是翘首以盼看他最后一面的围观者。

他的生命如此短暂而璀璨。回溯过往，在光辉璀璨的文艺复兴时代，欧洲的天空仿佛被腮红染尽，晨曦透过高耸的尖塔，洒下绚丽的金粉，照耀着每一块亘古石砖上的雕刻。彼时的布鲁诺游历欧洲大陆，传播着超越时代的思想——地球并非宇宙的中心，太阳只是无数恒星中的一个。这样的观点在16世纪的欧洲，无异于对教会权威的挑衅。天主教会视其为对上帝的亵渎，视其为对既有秩序的反叛。

在信仰宗教统治一切的年代，布鲁诺用理性的火焰点燃了思想的火炬，但真理往往只能用鲜血来书写。臭名昭著的异端裁判所将布鲁诺视为必须铲除的异类。他宁愿接受火刑，也不愿意屈服于虚伪的权威。

八年的审判，八年的囚禁，布鲁诺从未屈服。他坚持自己的信念，即便知道这将意味着死亡。火焰升腾，吞噬了布鲁诺的肉体，却无法湮灭他的灵魂与思想。

今天，当我们可以自由地讨论任何学说和观点，自由地表达见解和意见而不受惩罚，我们要感谢包括布鲁诺在内的先驱。勇敢的前辈们用生命捍卫了思想的尊严，守护了弥足珍贵的科学精神，为人类思想的解放付出了自由和生命的代价。异端裁判所迫害异见人士的惨痛历史提醒世人，以维护真理之名行控制思想之实的举措即使依靠强权和淫威而在当时得以实行，与人类文明背道而驰的“恶法”终将被钉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

425年过去了，残酷而盛极一时的异端裁判所早已不复存在，但布鲁诺的精神却永远活在世人的记忆中，植根于内心深处。在罗马的这座雕像前，不时有人会驻足沉思。布鲁诺的眼神依然炯炯有神，从遥远的过去审视着现在人类的进程。

蕴藏着无数先驱智慧结晶的科学精神不仅仅局限于某一学说或理论，还体现在更加宏大的社会体系，涵盖着从基层社区到国家立法的方方面面。一时燃起的熊熊烈火可以遏制一个人的喉舌，吞噬一个人的生命，但无法永远熄灭思想的火种，无法消灭人类文明中最为宝贵的智慧结晶，无法阻挡终将冲破枷锁的理性与自由。

作者：杨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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